禎賈｜早晨的第一杯咖啡

禎群走到流理台的地方，拿起泡好的咖啡輕輕，將靠近嘴巴的咖啡吹冷，小口地品嚐早晨的第一口咖啡，突然有一雙手環住自己的腰，耳邊傳來「我的呢？」
他沒有回頭，只是彎了彎眼睛，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翹。「你自己沒手嗎？」

「我的手現在正抱著你，不方便。」賈騫的語氣理所當然，臉貼在他側頸的位置，還故意蹭了蹭，聲音悶悶的，帶著一點早起的沙啞。

禎群啼笑皆非，伸手從櫃子裡拿出另一個杯子，一邊倒咖啡一邊說：「哪天你沒抱著我，才是真的不方便吧？」

「嗯，那就每天都抱著好了，這樣你就每天都方便了。」

「……你是醒了，還是夢還沒醒？」
「如果這是夢，那我不想醒。」賈騫說得很認真，語氣卻還是帶著一點賴皮的笑意。

禎群把咖啡遞到他面前，終於轉過身，和他面對面。他看著賈騫的臉，眼睛還有一點沒睡醒的紅，卻在笑，一副全世界只有他們兩個的模樣。

「你喝這杯，我再去泡一杯。」
「不要。」賈騫接過咖啡杯，湊上去偷親了他一下，「我們一起喝這杯。」

禎群盯著他幾秒，最後嘆了口氣，輕聲笑了。「你就知道耍賴。」

「對你，當然要耍賴。」
窗外的陽光正好，廚房裡只有兩個人的聲音，和那杯還冒著熱氣的咖啡香。

禎群無奈地笑著，還是湊過去喝了賈騫手上的那口咖啡，兩人的嘴唇在杯口擦過，眼神一對上，空氣忽然變得曖昧。

賈騫看著禎群低頭抿了一口，再抬起頭來時，那雙眼睛裡已經透出一點點笑意。「嗯，不錯喔，今天的甜度剛好。」

「你比咖啡甜。」賈騫語氣認真地說。
「……你是看早晨陽光太美，還是我太好親近，講這麼油的話不怕我燙你？」
「沒辦法啊，早上起來第一眼看到你，就自動進入情話生成模式了。」

禎群被他噁得輕輕打了他一下，卻又不自覺地笑得眼角彎彎。那笑容就像暖陽一樣，把賈騫的整個早晨都照亮了。

兩人就那樣靠在流理台前，一人一口地分著那杯咖啡，禎群的頭靠在賈騫肩膀上，嘴裡還小聲念著：「下次再這麼早起來抱人，我就要罰你洗碗一整週。」
「喔，那我可得多早點起來，這樣我就能一直被你罰下去。」賈騫靠得更近了些，語氣聽起來一點都不後悔。

「你這人到底是多愛被我罵啊？」
「不如說，是多愛你。」
禎群愣了愣，下一秒，忍不住低聲笑出聲來。
「……你真的很煩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賈騫拉住他的手，十指交扣，「但你就是喜歡我這麼煩吧？」

這次禎群沒說話，只是輕輕地，緊了緊回握他的手。
窗外的鳥啼聲與咖啡香混合在一起，時間彷彿都慢了下來，只剩下兩顆心，輕輕撞在一起的頻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