禎賈｜你一直都在，我怎麼會看不見
新聞傳得比平常還快。
賈騫和某位女歌手的合照上了熱搜，標題誇張得像小說封面——
「默契對視超曖昧，新生代情侶檔合作新歌曝光？」
禎群關掉手機時，手指還停在那張照片上。照片裡的賈騫笑得有些害羞，那是他熟悉的表情——只有在喜歡的人面前才會露出的。
他一向沒把喜歡說出口，總覺得自己用陪伴、用音樂，已經表達得足夠。但現在看來，可能根本不夠。他甚至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從來就不在那個「喜歡的人」的選項裡。
練團室裡，他唱到副歌時聲音忽然虛了一拍。
那是他寫給賈騫的歌，一直沒說，只說是匿名投稿。
對方第一次聽完時沉默了很久，然後只是說，「這首歌……好像在講我。」
可那天之後，他沒再多問一句。
「哥。」排練結束後，賈騫追了出來。
他抓住禎群的手腕，指尖冰涼。「你最近，是不是在躲我？」
「沒有啊，」禎群轉過頭，笑得輕鬆，「只是剛好工作都不太碰上。」
「你看到新聞了對吧？」賈騫盯著他，眼神裡多了點急躁，「那不是你以為的那樣。」
「我以為什麼？」禎群的聲音壓得很低，像是不想被人聽見的心事，「你跟她那麼登對，粉絲都說你們是最有火花的搭檔……」
「所以你就什麼都不問，直接退後了？」賈騫的語氣壓得有些急。
禎群一愣。
「你總是這樣。」賈騫咬牙，像終於忍到極限，「你不說喜歡、不說難過、不說你為什麼突然疏遠，什麼都憋著。我是人，不是神，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？」
他的聲音在夜風裡顫著，像是忍了很久的心情，終於被推到臨界點。
禎群垂下眼，「你怎麼知道我沒說，不是因為，我知道你不會等我？」
隔天晚上，表演現場燈光炙熱，人聲鼎沸。
那首歌重新編曲之後，被賈騫選為壓軸。他說他要唱一首「寫給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」的歌。
燈光落下那一瞬，全場靜了。
原來的旋律保留了，卻在副歌後，悄悄多了一段全新的歌詞——
「如果你從不說話，是不是就不會受傷？
如果我早一點開口，你會不會留下？
喜歡你，比說喜歡更難，
可我願意學著，把你寫進每一首歌裡。」
台下，禎群站在人群後方，戴著帽子，眼睛有些紅。
他知道，那段旋律不是原本的。
那是賈騫回應他的方式。
他終於明白，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唱那首沒署名的歌。
演出結束後，後台燈光微暗。禎群走近，手裡握著水瓶，語氣輕得像一場夢：「那段歌詞，是你寫的？」
賈騫看著他，眼裡沒有掩飾的情緒：「你終於肯問我了。」
「我一直想說，」禎群開口，聲音帶著一點顫，「我喜歡你。很久了。」
賈騫笑了，像放下一場長久的等待。他走近一步，輕輕抱住他。
「你不說，我怎麼知道你在等我？」
「所以我現在說了，你會留下嗎？」
「早就留在你身邊了。」賈騫的聲音輕得只屬於他一人聽見，「只是你一直沒發現而已。」
